第四章 九公子的替代品
如果九公子与与林秋潇相伴一世，多半也是幸福安乐的一对了。
“那个周大小姐，和周太尉是亲戚？”
我叹一口气：“现在，就是为了安抚周若水，所以找了一大堆美男子来，让周若水挑一个做替代品？”
“吐蕃国势日强，对临国多有逼迫；而相对来说，天朝年轻皇帝屡次清洗权臣，政局不稳，无力顾及南疆诸国。南诏多半受了吐蕃胁迫，权衡利弊之下，宁可与吐蕃交好了。如这等情形，冲着吐蕃的面子，南诏自然要护着周鹤琴了；九公子对南诏情况不明，冒昧前来，真的吃了个闷亏了，也不知现在给关在哪里受罪呢！”
接连三个问题，都是让我睁大眼睛回答不出来的。
只是我一路已经紧赶慢赶了，他本就受伤，有什么本事在我前面赶到，而且那么快就勾搭上了白教圣女？
林秋潇下意识地向窗外看看，苦笑道：“那柳沁呢？”
我也烦恼起来，侧过身来问道：“你觉得……刚才那个人是柳沁么？”
而林秋潇身手剑法虽不如我，临敌经验却比我丰富许多，得他之助，救人显然要方便得多。
听这话语，竟似在安慰我一般。
柳沁，柳沁不是应该在京城养病么？
我笑了一笑。
他自幼便是个杀手，心肠再是刚硬不过，何曾为他人如此担忧焦虑？
便如我相信柳沁和我可以阴阳和合，白头偕老一般。
周若水？九公子？
“知不知道……这些人抓了一堆年轻男子来做什么？就为了送给周若水，好讨好吐蕃王妃的妹妹？”
打开窗户，林秋潇一跃而入，已是满面欢容：“苏影，能在这里遇到你，真是太好了！”
林秋潇停了一停，道：“嗯，灯光太暗，也没看真……兴许不是柳沁吧？”
用力晃去脑中的猜疑，我把心思重新转到九公子身上，问道：“秋潇，你有九公子的消息了？”
我曾听说过太尉周鹤琴和晏逸天差不多时候被皇帝成功开刀，被迫逃离京城，但具体情况却不明了，连周太尉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人提起。
林秋潇见我不解，半天才懒洋洋道：“周若水，挺漂亮的。也不知她到底是喜欢九公子还是喜欢楚宸，反正那关系挺暧昧的。”
半天，我才勉强又追问了一句：“这里是南诏，和他女儿是吐蕃王妃有什么关系？又不是南诏王妃！”
那么，他是吃准了那个人，分明就是柳沁？
能在异国他乡遇到林秋潇，于我也是件开心的事。毕竟独自在这样陌生又不知深浅的白教救人，还是挺危险的。
坊但他下面说的话，却立刻让我的微笑僵硬。
林秋潇坐了下来，敲着桌子道：“你不也听到了？九公子多半在玄水宫吧？”
似乎是天性的直觉，我一直认为朝廷的事很乱，很脏，离得越远越好。
他对我和楚宸、九公子的纠葛大致知道些，我垂了头，叹道：“我想帮楚宸……”
咬牙切齿时，我心里冒出的字眼，就是勾搭二字！
想起九公子待他的温柔暧昧，我心中隐约明了，不觉暗暗为他们高兴。
“为什么他在南诏也有这样的影响力？”
仂很久之后，我才能说话：“我是来救九公子的。”
而我却在头疼了。
我想了半天，终于记起了当年的流言：“我怎么听说，当日九公子曾拐过周太尉的爱孙啊？”
我甚至觉得晏逸天丢了他的侯爵并不是坏事，至少他和我的柳沁，都可以远远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了。
若不是周太尉出事，他们两个，倒也算是门当户对……
我不喜欢想那些朝廷的纷争。即便我是在擎天侯府长大，而且雪柳宫一直与擎天侯晏逸天保持着紧密的关系，我还是不喜欢朝廷那些事。
“是，周若印、周若水是周鹤琴的一双儿女。周鹤琴一失势，立刻带了金珠珍宝出逃南诏，家人侍卫可是一个不少地带了出来，连皇帝都没能拦住，就可见得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了。到了南诏，他居然还和中原一样吃得开！南诏王虽没明着说包庇他，可看他在王城大置田宅的架势，分明打算在这里久居了！”
如果是柳沁……那么他多半是紧随在我后面就来了。
我本以为，这个问题林秋潇也会不解，但他居然很快回答我：“不是。他们……想阻止周若水救九公子。”
“救……救九公子？”林秋潇张了张嘴，苦笑道：“你居然愿意救他？特地来救他？”
他说：“你来找柳沁的？你们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？他怎么会和那个圣女纠缠不清？”
林秋潇的神情，颇似烦恼，不安地站了起来，在屋中踱来踱去。
虽然……和传统意义上的幸福不太一样，但这已无关紧要。
林秋潇苦笑道：“是侄孙。周太尉还没能生出和九公子差不多大的孙子来。就是因为九公子拐了周太尉的侄孙，身为小姑姑的周若水曾经追杀过九公子。可也不知怎么……不知怎么两人一来二去有些瓜葛，也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。后来她发现九公子的真实身份，更是另怀了一份心思吧？”
“或者，跟他大女儿现在是吐蕃王妃有关吧！”林秋潇也在沉吟。
嗯，勾搭，没错。